“鸢儿……”
白鸢猛的睁开眼睛,她方才居然听到了楚墨惜的声音,的确,是楚墨惜的声音。
“师傅……师傅……”白鸢匆匆下床,只着里衣,开门跑了出去,在外守着的一众婢女纷纷上前拦着她。
“娘娘……娘娘……您这是要去哪儿?”葵儿扶着白鸢,十分担心的问。
“师傅,我要去找师傅,葵儿,我听到他在叫我……”白鸢说这句话的时候,宋子倾正巧赶到,他沉思片刻,走上前去。
“琉萱,听话,我们进去。”宋子倾拉过白鸢的手,准备带她进去,可是,白鸢毫不犹豫地甩开宋子倾的手,大声吼道:“你走开!我不是沈琉萱,不是!你走开啊!”
白鸢的情绪化让她想都没想说出了真相,她无助,她害怕,可是她真的忍不下去了,她不愿意再过这般尔虞我诈的生活,看着身边的人因为自己失去性命。
不再听她说,宋子倾一下横抱住白鸢,不管她的挣扎,抱进房间里去,狠狠扔在床上,欺身压了上去。
两个人的距离不足一厘米,白鸢像是发疯般用双手勾住宋子倾的后颈,主动奉上樱唇,眼神迷离。
两个人的唇齿纠缠,双眼微微眯着,掠夺对方嘴里的津液,享受这一刻的快感。
“师傅……”白鸢呓语道。
声音虽然小,可与她隔得这般近的宋子倾当然听到了,于是他狠狠咬破了白鸢的嘴唇,血腥味弥漫了口腔,疼的白鸢猛的清醒,才发现自己,像是不对劲。
白鸢拼尽全力推开了宋子倾,仔细嗅着空气里淡淡的花香味,眉头一皱,这不是曼陀罗的味道吗?
“屋子里有毒。”白鸢提醒宋子倾,宋子倾这才意识到,之前梦魇不清醒的白鸢可能是因为中了毒才导致,幻想和情绪化的。
白鸢寻着味道,才看到角落里虽不起眼但药效极强的曼陀罗,而且它的花瓣上,还洒了混合催情药的水珠。
原来当时两人都情不自禁控制不了自己,只是因为屋内散发着催情药,看着白鸢唇上还泛着点点红珠,宋子倾颇为心疼抚摸她的脸颊,轻轻地拭去那星星红色。
“知道我因为伤心过度昏迷不醒,才没办法及时发现这屋内的蹊跷,今日是你进来了,若是旁人……呵,还真是狠毒。”很明显宋子倾误解了白鸢的这番话,宋子倾以为白鸢想着就算失身于他自己也不会觉得委屈。
“知道我会医术的人并不多,除了我宫里的人怕也只是雪如月了。”白鸢无视宋子倾不怀好意的目光,自顾自的开始梳理:“可是我宫里一向戒备森严,如果没有内应,怕是没可能进来的。”
“你安心休息,这件事给我处理吧。”宋子倾知道白鸢对于尔虞我诈之类的事情都十分厌倦,这一次他想处理得没有人再敢犯。
白鸢笑着点了点,也有点庆幸宋子倾没有问她方才她脱口而出的师傅是谁。
不是宋子倾不愿意问,只是他害怕白鸢不想回答,于是保持缄默。
扶着白鸢上床休息,宋子倾就吩咐葵儿撤了房间里的曼陀罗,并派了心腹御医守在清灵殿外,一切外物入内,必须经过检验。
接下来,就是该处理莫雨的中毒以及混入清灵殿里的曼陀罗这两件事情了。
太子府的正厅里,方梦云战战兢兢地跪在底下,时不时抬眼偷看着正位上邪魅的宋子倾。
“惠纤歌指使你的?”宋子倾慵懒的口气探不出心情。
方梦云赶紧点着头,宋子倾瞥了一眼身边的暗卫,示意他们将惠纤歌拖出来,是拖出来,毕竟惠良嫔早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,对于伤害白鸢的人,宋子倾从来不曾手软。
“啊啊啊,方梦云,你这个贱女人,竟然出卖我?”其实不用方梦云供出来,惠纤歌就已经受尽酷刑,头发凌乱,满脸污血,衣服破烂不堪,还隐隐约约露着还在流脓的伤口。
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,腥臭难闻,面目狰狞,惨不忍睹。
“把她们带去暗牢,记着,关在同一个牢房里,每日只送一次饭,而且,是一个人的。”宋子倾匆匆打发完,忽略惠纤歌嘶哑的惨叫和方梦云战栗的恐惧,宋子倾却直奔漪澜苑而去。
雪如月在宋子倾往这儿来的时候就已经得到消息,太子殿下可许久没来了,雪如月一阵打扮,生怕怠慢了。
“妾身参见太子殿下。”雪如月吟吟笑着,说不出来的清纯动人。
宋子倾用冰冷的目光扫着淡然自若的雪如月,想起初次见她,一曲《长生赋》震惊四座,却让宋子倾想起了苏暖儿的声音。
一差之念,雪如月解了被束起的青丝,发梢扫过宋子倾的脸颊,散发着清香。
只是一瞬,宋子倾便感觉自己头晕乏力,浑身燥热,才发现自己居然着了道,只听到雪如月妩媚地说:“催情药……不止洒在了曼陀罗花瓣上……还有……妾身的发丝……”
雪如月扶着宋子倾往床边走去,宋子倾想甩开他,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,只能任人摆布。
而在清灵殿休息好了的白鸢,正在用膳,冷不丁一支带着纸条的飞镖射在殿中的柱子上,白鸢第一时间追了出去,却没见到任何人,连影子都看不到,于是她回到殿中,拔出飞镖,打开纸条,脸色瞬间沉下来,匆匆跑了出去。
芙蓉暖帐,倾城佳人,宋子倾躺在床上,一直压抑着由于催情药而想要迸发的欲望,反观雪如月,轻轻接着衣带,眼神魅惑,朱唇微咬,十足的倾犯宋子倾的底线。
“滚。”宋子倾喘着粗气,看着她的眼神充满着厌恶,可是雪如月却敞开衣裳,只剩下粉嫩的鸳鸯肚兜,灵活的双手抚上宋子倾的身体,想要帮他褪了碍事的里衣。
“砰!”
房间的门被人一脚踹开,白鸢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,冷眼看着衣衫不整的宋子倾和雪如月。
“哎呀,姐姐怎么进来了?太子殿下,妾身羞死了……”雪如月勾唇一笑,眼睛里充满不屑,她觉得白鸢肯定会掉头就走,见不得这景象。
可是白鸢并没有,她白了雪如月一眼,冲上前去,掀开芙蓉帐,一把抓住雪如月的头发,两巴掌就扇了上去。
雪如月虽然会用毒可自身确实是毫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,白鸢常年习武,手劲不大但会用巧力,只两耳光就叫雪如月脸颊红肿,嘴角泛血,眼冒金星。
“雪如月,你真能如此不知检点?那么好啊,本宫成全你,来人呐!”白鸢之前不是不愿意跟她斗,只是想让自己过得稍微省心点,可是既然她这般不知悔改,得寸进尺,那么自己也无需再忍了,待暗卫们进来,看到雪如月没穿外衣的模样,就准备退回去,可是白鸢吼道:“站住,给本宫将雪如月带入地牢,就这么带过去,顺便打听下,军营之中哪里缺军妓……”
众人倒吸一口凉气,雪如月从来没受过这样子的屈辱,在离开房间里的时候,看着白鸢的眼里充斥着怨毒。
摒退了众人,白鸢才想起躺在床上浑身乏力的宋子倾,一枚银针入穴,便解了他的药性,可是,恢复气力的宋子倾揽过白鸢的纤腰,一个翻转,便压在身下。
“你的毒不是解了吗?”白鸢急切切的说,并且宋子倾现在里衣都没穿好,想到这儿白鸢脸都红了。
宋子倾眼睛里透着温情,语气里满是欲望,只听他说:“我中的,是你的毒。”
白鸢的衣衫直接被撕碎,玲珑曲线就这么暴露在宋子倾的眼皮底下,如雪脂般的肌肤光滑柔嫩,引得宋子倾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动作。
而此刻的白鸢,除了慌张就是失措,手不停地阻挡宋子倾的侵略,可是毫无作用。
“你说疼,我就停下。”
宋子倾缓缓在白鸢耳旁说道,却更是让白鸢的脸更红了,可是下一瞬间,被贯穿的疼痛,让白鸢的眼泪直接流下。
芙蓉帐暖度春宵。